漠阴Twilight

咸鱼,菜鸟,我本人

【企埃企】秋

又名《企宝环游世界》

埃塞克斯第一视角

实质是一些梦女舔老婆【?

简单复健一下【放飞自我乱写】,恢复一下对文字的敏感性



我提出旅行的时候,企业笑了笑。

“好啊。”她说,“我可以给你做向导。”

她对于陆地上的世界确实是比我要熟悉得多的。无论是军队外派的任务,还是与各国友人的交流,她参与得都比我多得多。我偶尔会向她抱怨海面上一成不变的风景,她从无线电那头传来的声音带上了些无机质的美感。

“其实陆地上也差不多。只是你习惯了——你习惯了海洋,所以觉得大海就是一副模样。住在山里的人会觉得群峰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模样,住在城市的人会觉得城市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模样。让他们来到大海,你会为他们的惊奇感到诧异的。”

她当时好像是在皇家议事来着。据说按照会议习惯,她是穿着皇家风格的服饰出席的。可惜我连照片都没见到。

地中海气候,四季多雨,温暖潮湿。那边常种植的植物是什么来着,灌木?法国梧桐?离上次翻阅地理杂志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姑且认为是一种会落叶的植物吧。前辈大约会穿一身简约大气的风衣,窜梭街巷,任由金得辉煌的叶片落在肩上。

可前辈却说我这都是胡扯。“困在议事大厅了,哪也没去成。”她半闭上眼睛,像是要把郁闷都叹出去似的说。

我们选定了一条蜿蜒随性的航线。她对着日程表斟酌了良久,忽然笑起来。“当年我环球航行的时候——这一段,航线一样。”

“那就是故地重游?”我也笑起来。

“不太怀念。成为焦点的感觉并不好,全世界的眼睛都盯着你,身旁时刻有人东担忧西念叨。一群人又想让我大放异彩又担忧着北联的导弹,成日里雷达警报响不停,还有人跟复读机似的提醒:仪态!措辞!我当时想——不如回到1942年呢。”

她说起这些抱怨的时候也很特别。她依旧站得板正,用起伏并不太明显的语调娓娓道来。这时的她不会像将士一般有生人勿近之感,却也没有特别希望受人关注的意思。她平淡地分享,怀着剔透玲珑的心情,仅此而已。

“那片海域会很希望你能通过这次旅行改变对它的印象吧。”我说。

她便笑起来,“我可不是什么贵客,它惦记我做什么。”

然而我们的第一站是东煌。从沿海到京城再一路向西,深入漠漠黄沙深处。在那些铺着青石板挂着乌色瓦当的小巷,她披一身凉爽秋风吹动长发,向骑着单车叫卖的小贩要了一串糖葫芦。本以为语言障碍会成为问题的,却没想到那小贩讲起外国话是口齿伶俐的很。他说起这糖葫芦外裹着的那层金灿灿的糖衣如何从铜锅里熬过三个时辰、山楂是如何新鲜又如何一颗一颗地挑选洗净时我就感觉大事不妙,最后从那小贩嘴里蹦出来的数字也是不出所料得高。但前辈没讲价,用她的话说,买个兴致嘛。

景区周围有很多租赁汉服的店门,路上穿着这样服饰的人也不少。前辈显然也起了兴致,她把糖葫芦往我手里一塞,略微侧俯下身有些俏皮地瞧着我:“帮我拍照吗?”

店长在介绍这些衣服的式样,朝代,前辈一面零零碎碎地点头衣服一面津津有味地在衣服丛中挑挑拣拣,最后她选了身浅蓝色的,袖子甩开有两条手臂那么长。她思考了一会,按记忆里并不多的京剧演员抖水袖的动作胡乱让那些布料都堆在了小臂上。店家将她的长发分成一缕缕地绕成了髻子,插上凤钗步摇,挂上玳瑁明月铛。

我没带相机。因为前辈说旅行的意义不在于留下什么,而是遇见什么——我猜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觉得一路上要背这么一个又贵又重的玩意实在过于拘束。然而这么做的弊端此刻就显现了。

我一向对以摄影功能为卖点的手机嗤之以鼻,因为那些自作聪明的厂家生产出来的这些各具噱头的玩意儿实在过于愚笨了。要么过曝,要么过暗,所谓人工智能还会把我的双眼所能见到的靓丽色彩歪曲成一片不明所以。前辈化妆的时候我就蹲在一旁研究光圈与快门,半路却被前辈拽了起来。她扔给我一套圆领袍:“换上!”

好像本质上是男装。但意外得合适。

店家说这是飞鱼服,是那些带着长刀的侍卫的服饰。我的长发被发冠箍成了高马尾,头顶上有些飘忽的重量让我很不习惯。前辈却兴奋过头了,双手遮掩后的那张面孔明亮得好像媚阳。她忽然牵住我的手,在我不明所以之时,往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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